第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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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娜塔莉坐在伊達航身邊，跟他說起悄悄話。伊達航應該是說了什麽甜言蜜語，娜塔莉臉頰緋紅，宛如雲霞。
千枝子坐在降谷零身邊，任由他拿著帶子將自己的振袖綁起方便動作，同時用濕巾擦拭她的手指。
“很漂亮，千枝子。”
降谷零道。
“以後多穿裙子也不錯？”
千枝子撇嘴。
“不要。”
她早就學會了拒絕。
“不過，你要是想看的話，我可以單獨穿給你看。”
降谷零笑著點點頭。
萩原研二跟松田陣平面無表情地吃飯。
萩原研二：“虎狼之詞，還真的敢說啊，零。”
松田陣平：“夠了啊兩對現充！就算你是班長也不能這麽欺負人吧！”
伊達航坦坦蕩蕩：“你們也差不多可以談一個了吧。”
萩原研二聳肩：“我無論是找了誰，都會有女人為我而傷心。”
那為了不惹哭女生，他還是不要找對象的好。
松田陣平倔強：“我是因為眼光太高了，所以看不上。”
絕對不是她們看不上我。
太宰治最後下來的，諸伏景光看了眼他，給他把身邊的椅子拉大了些距離。
“在想什麽，太宰先生？”
“沒什麽。”
太宰治決定之後在想關於婚禮的事，他也餓了。
“對了，我房間裏那些關於紅楓株式會社的文件，吃完飯後記得拿走。”
諸伏景光楞了楞：“尾崎唯繼的身份都註銷了。”
所以這些東西不應該讓他管了呀。
太宰治夾了根白菜。
“對啊，尾崎唯繼的身份被註銷了，所以東西不就是你諸伏景光的嗎？”
他壞笑一聲。
“我沒跟你說嗎？這個會社自從更改法人與董事的那一刻開始，就是你的東西了。”
“啊，看在我給你送了個企業的份上，記得花錢養我。”
太宰治毫不客氣。
諸伏景光不可置信，把筷子一放就往樓上跑。
太宰治大聲：“就在床上——”
降谷零輕笑一聲：“這是被坑了啊。”
被纏上了。
千枝子歪頭：“不是挺好嘛。”
現代社會，有錢就是一件好事。
伊達航搖頭：“看來企業法背得還不夠熟練。”
回來後要加強自我啊。
諸伏景光翻著文件走下來，臉色無奈。
“……還真的是我。”
就算他可以把公司的基本事務交給旁人打理，但總歸他還得出時間出力。
“我還以為我不用再看財務報表了。”
諸伏景光頭痛。
太宰治拍拍他肩膀：“加油，我這是為你好！”
“謝謝。”諸伏景光無語，“我看你是為了自己吧？”
畢竟太宰治吃穿用度都是要錢的，自己沒工作，也只能靠別人養活。
“你想要什麽啊？”諸伏景光問。
太宰治眨了眨眼：“我已經想好了，先開一個偵探事務所，然後搬出去住。”
千枝子從餐盤中擡起腦袋：“哥哥？這裏不好嗎？”
太宰治點了點她：“你也快結婚了，我呆著算什麽？反正我要出去住。”
又是結婚的話題。
千枝子不說話了，默默地低頭喝湯。降谷零瞅了她一眼，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萩原研二點頭：“我跟松田也打算搬出去了，最近在看房子。”
松田陣平吐槽：“誰要跟你們這對情侶再住一起啊！”
反正他們不要。
降谷零配合地開玩笑：“好的，你們快走。”
雖然他不介意他們繼續住就是了。
松田陣平把手中的紙巾扔他身上。
你好煩！
伊達航忙著給娜塔莉投餵好吃的，順便誇誇諸伏景光的手藝一如既往地好吃，不參與他們幾個的爭論——當然，聽還是聽著的。
諸伏景光眨眨眼，看太宰治。
“我那還有一間空房，你要是不介意……”
“當然不介意，明天就搬。”
太宰治就等這句話呢。
諸伏景光震驚：“……原來在這裏等著我。”
太宰治攤手：“中也走之前就幹脆把我交給你照顧了，你不得安排好點？”
諸伏景光嘆氣：“我明天研究一下哪個地段適合開事務所吧。”
沒想到，太宰治想了這麽多天，居然最後想去做偵探。
“掛牌是‘工藤偵探事務所’，記得給工藤新一打個欠條。”
太宰道。
雖然工藤新一現在沒錢，但是之後可以打工還債嘛。
萩原研二差點被魚骨頭噎著。
“你原來是要跟他合開啊？”
工藤新一挺聰明，但……
“那家夥還只是個國中生誒。”
“放心放心。”太宰治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不會讓他吃虧的。”
松田陣平都無語了。
“我覺得是你要把他賣了，他還得給你數錢。”
小狐貍哪裏玩得過老狐貍。
伊達航卻覺得年輕人什麽都可以試試。
“工藤新一本身就想往這方面發展，提前了解清楚也挺好。”
萩原研二：“班長，你這話說得老氣橫秋的。”
伊達航震驚：“有嗎？”
降谷零點頭：“有啊，像個老頭子。”
伊達航委屈：“我跟你們同齡！”
娜塔莉笑著摸摸他腦袋：“他們這是在誇你穩重。”
伊達航被安慰到了。
松田陣平扭頭：“下次再跟你們一起吃飯，我就是傻子。”
他受不了了。
萩原研二放寬了平常心，他已經佛系了。
反正下一次他們還會做這個傻子。
降谷零註意到千枝子一直在看娜塔莉與伊達航。
“想什麽呢？千枝子。”
千枝子“唔”了一聲。
“沒什麽。”
但是顯然有一點點心事在。
太宰治還在那邊跟諸伏景光糾纏。
“位置就在杯戶町好了。米花町有毛利……嘖，我就不帶新一君過去打他未來老岳丈的臉了。”
諸伏景光拿著手機計算器算錢。
“我明白了，幫你留意一下好地段。但是先跟你說，之後賺的錢要一部分放到公司來，不然這個賬面做不平，我會把鍋甩你身上的。”
太宰治滿口答應。
“還有，住在我家裏的話有一條，不允許在家裏自殺。”
諸伏景光強調。
“無論是用凍豆腐撞自己還是上吊，都不允許。”
太宰治哀怨：“你居然連我這點愛好都要剝奪嗎？”
“我都不收你房租了。”諸伏景光冷酷，“不然我就去告訴敦先生你的所在地。”
太宰治雖然把中島敦托付給森鷗外了，但是中島敦是由太宰治親手培養的、最信任的部下。對方默認太宰治是失蹤了，假設他知道太宰就在東京的話……
想起主世界的芥川看到武偵宰的反應，太宰治全身一激靈，立刻答應諸伏景光的威脅。
“我明白了，只要不在家裏自殺就行了吧。”
他可以出去找美女殉情！
諸伏景光嘆氣：“嗯，我不在的時候是這樣沒錯。我要是在你附近，我會看住你的。”
這人是要去當偵探對吧？那要不然他不當公安了，去搜查一課怎麽樣……
景光的視線默默地挪到了降谷零身上。
降谷零微笑：“景？”
你這意思是要拋棄我嗎！？
諸伏景光掙紮了一下，內心的天平還是倒向了發小。
算了，還是在公安幫幫零吧嗎，他一個人忽然升職，估計也很難服眾。
太宰治：計劃通！
-
入夜，大家各回各家，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降谷零坐在電腦前完全無心工作。無他，他電腦在千枝子的房間，今晚上也是要跟千枝子睡在一個房間裏。
他看著被打開的衣櫃，下午拿來的警服已經放進去了，明天述職就要穿，所以放在最旁邊，另一邊，男生的衣服跟女生的衣服夾雜在一起。
他都能想得到千枝子隨便地掛衣服的場景，就跟剛才她拿睡衣，已經很隨便地將他的襯衣往旁邊一推。
……仿佛，他們已經在一起住了很久了。
千枝子推門而入：“我洗好了。”
鮮少看見降谷零會發呆啊，她奇怪地歪頭。
“你怎麽了？”
降谷零回過神，看著她一身白色浴袍，正在用手指理自己自然卷的短發。
“沒什麽。”
他累了一天了，又被毒氣折騰又在墻上蹭來蹭去的，也是一身疲憊。
“那我去洗澡吧。”
他起身去拿自己的睡衣，出門一瞬間又折回來。
“咳，我……”
降谷零想問自己的內褲在哪，又不好意思問出口，忍不住撓了撓自己的臉頰。
“你知道研二把我東西放哪了嗎？”
“電腦在桌上。”
千枝子跟他對視。
“日常用品放在箱子裏了，書桌旁邊那個。衣服的話……”
她指了指衣櫃跟底下的抽屜。
“那裏。”
降谷零蹲下身開抽屜，還沒反應過來就把抽屜又摁了回去。
“開錯了，不好意思。”
他拉開旁邊那個，才找到自己被放在塑料袋裏的內褲，抽出一條快速塞進睡衣裏，起身去洗澡。
一套操作行雲流水，敏捷與速度都能趕上異能力者了。
千枝子眨了眨眼，忽然笑出聲，不過隨後她用手背試了試自己臉頰的溫度。
還行，不是特別燙。
她剛掀開被子，看見雙人床的另一邊多鋪了一張被子。她想降谷零今晚上會睡在哪裏。同床共枕，還是，拿套新被褥鋪在地上？
千枝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默默地鉆進了被窩，然後把另一床被子踹到地上。
降谷零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她坐在床上玩手機。
“我還有點報告要寫，你如果困的話先睡吧。”
他看了眼在地上的被子，識趣地要去伸手去拿枕頭，卻發現千枝子的手臂壓著枕頭不肯松手。
降谷零不理解她這是什麽意思：“千枝子？”
千枝子輕咳了一聲：“報告是今晚上一定要寫完嗎？”
降谷零搖頭：“那倒沒有。啊，臺燈不會特別亮，所以你不用……”
他看見千枝子放下手機，臉頰朝他逐漸靠近，話語一時間竟然卡殼。
“你不用擔心睡不著……”
他的話越來越輕，直到最後被千枝子用唇堵回嘴裏。
千枝子明顯不會親嘴，只是唇瓣相貼一會兒，她就覺得差不多了，想要分開，卻被降谷零扣住後腦又重新親回去。
舔唇、伸舌、糾纏，吞咽，幾分鐘後，降谷零才意猶未盡地放開了千枝子。
他低頭，看著跪坐在床上跟他擁抱的千枝子，笑著問。
“初吻？”
千枝子還穿著浴袍，此刻腰帶松散，上半截衣物淩亂，眼神還有些游離。
“嗯。”
她伸手去勾降谷零的褲子，家居服的褲子皮筋被她扯開一些，又彈回去。
“……既然不是當天完成的，那今晚上，不工作了吧。”
降谷零生怕誤會錯意思，唐突了美人。
“你……”
但是千枝子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拉開了自己的浴袍。
不知道千枝子有沒有瘋，但是降谷零可能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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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漂亮，千枝子。”
降谷零道。
“以後多穿裙子也不錯？”
千枝子撇嘴。
“不要。”
她早就學會了拒絕。
“不過，你要是想看的話，我可以單獨穿給你看。”
降谷零笑著點點頭。
萩原研二跟松田陣平面無表情地吃飯。
萩原研二：“虎狼之詞，還真的敢說啊，零。”
松田陣平：“夠了啊兩對現充！就算你是班長也不能這麽欺負人吧！”
伊達航坦坦蕩蕩：“你們也差不多可以談一個了吧。”
萩原研二聳肩：“我無論是找了誰，都會有女人為我而傷心。”
那為了不惹哭女生，他還是不要找對象的好。
松田陣平倔強：“我是因為眼光太高了，所以看不上。”
絕對不是她們看不上我。
太宰治最後下來的，諸伏景光看了眼他，給他把身邊的椅子拉大了些距離。
“在想什麽，太宰先生？”
“沒什麽。”
太宰治決定之後在想關於婚禮的事，他也餓了。
“對了，我房間裏那些關於紅楓株式會社的文件，吃完飯後記得拿走。”
諸伏景光楞了楞：“尾崎唯繼的身份都註銷了。”
所以這些東西不應該讓他管了呀。
太宰治夾了根白菜。
“對啊，尾崎唯繼的身份被註銷了，所以東西不就是你諸伏景光的嗎？”
他壞笑一聲。
“我沒跟你說嗎？這個會社自從更改法人與董事的那一刻開始，就是你的東西了。”
“啊，看在我給你送了個企業的份上，記得花錢養我。”
太宰治毫不客氣。
諸伏景光不可置信，把筷子一放就往樓上跑。
太宰治大聲：“就在床上——”
降谷零輕笑一聲：“這是被坑了啊。”
被纏上了。
千枝子歪頭：“不是挺好嘛。”
現代社會，有錢就是一件好事。
伊達航搖頭：“看來企業法背得還不夠熟練。”
回來後要加強自我啊。
諸伏景光翻著文件走下來，臉色無奈。
“……還真的是我。”
就算他可以把公司的基本事務交給旁人打理，但總歸他還得出時間出力。
“我還以為我不用再看財務報表了。”
諸伏景光頭痛。
太宰治拍拍他肩膀：“加油，我這是為你好！”
“謝謝。”諸伏景光無語，“我看你是為了自己吧？”
畢竟太宰治吃穿用度都是要錢的，自己沒工作，也只能靠別人養活。
“你想要什麽啊？”諸伏景光問。
太宰治眨了眨眼：“我已經想好了，先開一個偵探事務所，然後搬出去住。”
千枝子從餐盤中擡起腦袋：“哥哥？這裏不好嗎？”
太宰治點了點她：“你也快結婚了，我呆著算什麽？反正我要出去住。”
又是結婚的話題。
千枝子不說話了，默默地低頭喝湯。降谷零瞅了她一眼，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萩原研二點頭：“我跟松田也打算搬出去了，最近在看房子。”
松田陣平吐槽：“誰要跟你們這對情侶再住一起啊！”
反正他們不要。
降谷零配合地開玩笑：“好的，你們快走。”
雖然他不介意他們繼續住就是了。
松田陣平把手中的紙巾扔他身上。
你好煩！
伊達航忙著給娜塔莉投餵好吃的，順便誇誇諸伏景光的手藝一如既往地好吃，不參與他們幾個的爭論——當然，聽還是聽著的。
諸伏景光眨眨眼，看太宰治。
“我那還有一間空房，你要是不介意……”
“當然不介意，明天就搬。”
太宰治就等這句話呢。
諸伏景光震驚：“……原來在這裏等著我。”
太宰治攤手：“中也走之前就幹脆把我交給你照顧了，你不得安排好點？”
諸伏景光嘆氣：“我明天研究一下哪個地段適合開事務所吧。”
沒想到，太宰治想了這麽多天，居然最後想去做偵探。
“掛牌是‘工藤偵探事務所’，記得給工藤新一打個欠條。”
太宰道。
雖然工藤新一現在沒錢，但是之後可以打工還債嘛。
萩原研二差點被魚骨頭噎著。
“你原來是要跟他合開啊？”
工藤新一挺聰明，但……
“那家夥還只是個國中生誒。”
“放心放心。”太宰治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不會讓他吃虧的。”
松田陣平都無語了。
“我覺得是你要把他賣了，他還得給你數錢。”
小狐貍哪裏玩得過老狐貍。
伊達航卻覺得年輕人什麽都可以試試。
“工藤新一本身就想往這方面發展，提前了解清楚也挺好。”
萩原研二：“班長，你這話說得老氣橫秋的。”
伊達航震驚：“有嗎？”
降谷零點頭：“有啊，像個老頭子。”
伊達航委屈：“我跟你們同齡！”
娜塔莉笑著摸摸他腦袋：“他們這是在誇你穩重。”
伊達航被安慰到了。
松田陣平扭頭：“下次再跟你們一起吃飯，我就是傻子。”
他受不了了。
萩原研二放寬了平常心，他已經佛系了。
反正下一次他們還會做這個傻子。
降谷零註意到千枝子一直在看娜塔莉與伊達航。
“想什麽呢？千枝子。”
千枝子“唔”了一聲。
“沒什麽。”
但是顯然有一點點心事在。
太宰治還在那邊跟諸伏景光糾纏。
“位置就在杯戶町好了。米花町有毛利……嘖，我就不帶新一君過去打他未來老岳丈的臉了。”
諸伏景光拿著手機計算器算錢。
“我明白了，幫你留意一下好地段。但是先跟你說，之後賺的錢要一部分放到公司來，不然這個賬面做不平，我會把鍋甩你身上的。”
太宰治滿口答應。
“還有，住在我家裏的話有一條，不允許在家裏自殺。”
諸伏景光強調。
“無論是用凍豆腐撞自己還是上吊，都不允許。”
太宰治哀怨：“你居然連我這點愛好都要剝奪嗎？”
“我都不收你房租了。”諸伏景光冷酷，“不然我就去告訴敦先生你的所在地。”
太宰治雖然把中島敦托付給森鷗外了，但是中島敦是由太宰治親手培養的、最信任的部下。對方默認太宰治是失蹤了，假設他知道太宰就在東京的話……
想起主世界的芥川看到武偵宰的反應，太宰治全身一激靈，立刻答應諸伏景光的威脅。
“我明白了，只要不在家裏自殺就行了吧。”
他可以出去找美女殉情！
諸伏景光嘆氣：“嗯，我不在的時候是這樣沒錯。我要是在你附近，我會看住你的。”
這人是要去當偵探對吧？那要不然他不當公安了，去搜查一課怎麽樣……
景光的視線默默地挪到了降谷零身上。
降谷零微笑：“景？”
你這意思是要拋棄我嗎！？
諸伏景光掙紮了一下，內心的天平還是倒向了發小。
算了，還是在公安幫幫零吧嗎，他一個人忽然升職，估計也很難服眾。
太宰治：計劃通！
-
入夜，大家各回各家，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降谷零坐在電腦前完全無心工作。無他，他電腦在千枝子的房間，今晚上也是要跟千枝子睡在一個房間裏。
他看著被打開的衣櫃，下午拿來的警服已經放進去了，明天述職就要穿，所以放在最旁邊，另一邊，男生的衣服跟女生的衣服夾雜在一起。
他都能想得到千枝子隨便地掛衣服的場景，就跟剛才她拿睡衣，已經很隨便地將他的襯衣往旁邊一推。
……仿佛，他們已經在一起住了很久了。
千枝子推門而入：“我洗好了。”
鮮少看見降谷零會發呆啊，她奇怪地歪頭。
“你怎麽了？”
降谷零回過神，看著她一身白色浴袍，正在用手指理自己自然卷的短發。
“沒什麽。”
他累了一天了，又被毒氣折騰又在墻上蹭來蹭去的，也是一身疲憊。
“那我去洗澡吧。”
他起身去拿自己的睡衣，出門一瞬間又折回來。
“咳，我……”
降谷零想問自己的內褲在哪，又不好意思問出口，忍不住撓了撓自己的臉頰。
“你知道研二把我東西放哪了嗎？”
“電腦在桌上。”
千枝子跟他對視。
“日常用品放在箱子裏了，書桌旁邊那個。衣服的話……”
她指了指衣櫃跟底下的抽屜。
“那裏。”
降谷零蹲下身開抽屜，還沒反應過來就把抽屜又摁了回去。
“開錯了，不好意思。”
他拉開旁邊那個，才找到自己被放在塑料袋裏的內褲，抽出一條快速塞進睡衣裏，起身去洗澡。
一套操作行雲流水，敏捷與速度都能趕上異能力者了。
千枝子眨了眨眼，忽然笑出聲，不過隨後她用手背試了試自己臉頰的溫度。
還行，不是特別燙。
她剛掀開被子，看見雙人床的另一邊多鋪了一張被子。她想降谷零今晚上會睡在哪裏。同床共枕，還是，拿套新被褥鋪在地上？
千枝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默默地鉆進了被窩，然後把另一床被子踹到地上。
降谷零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她坐在床上玩手機。
“我還有點報告要寫，你如果困的話先睡吧。”
他看了眼在地上的被子，識趣地要去伸手去拿枕頭，卻發現千枝子的手臂壓著枕頭不肯松手。
降谷零不理解她這是什麽意思：“千枝子？”
千枝子輕咳了一聲：“報告是今晚上一定要寫完嗎？”
降谷零搖頭：“那倒沒有。啊，臺燈不會特別亮，所以你不用……”
他看見千枝子放下手機，臉頰朝他逐漸靠近，話語一時間竟然卡殼。
“你不用擔心睡不著……”
他的話越來越輕，直到最後被千枝子用唇堵回嘴裏。
千枝子明顯不會親嘴，只是唇瓣相貼一會兒，她就覺得差不多了，想要分開，卻被降谷零扣住後腦又重新親回去。
舔唇、伸舌、糾纏，吞咽，幾分鐘後，降谷零才意猶未盡地放開了千枝子。
他低頭，看著跪坐在床上跟他擁抱的千枝子，笑著問。
“初吻？”
千枝子還穿著浴袍，此刻腰帶松散，上半截衣物淩亂，眼神還有些游離。
“嗯。”
她伸手去勾降谷零的褲子，家居服的褲子皮筋被她扯開一些，又彈回去。
“……既然不是當天完成的，那今晚上，不工作了吧。”
降谷零生怕誤會錯意思，唐突了美人。
“你……”
但是千枝子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拉開了自己的浴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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